“哈哈，你若觉得是，那便是。”友玉笑得有些放肆。

“我不太能理解。”伍晴摇头。

“嗯……情欲，也算是一种吧。你可以这么想，某种意义上，是它带来了我们。”

友玉时常在想，人与神的区别是什么，人与神的关系是什么，如今了解到了伍晴身上发生的改变，往后的日子恐怕还会再考虑考虑魔在天地间担任一个什么角色。

友玉还是知道这些年伍晴经历了什么，现在看上去是个好机会：“晴，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？”

伍晴摇头。

友玉先来了一点铺垫：“你现在身体感觉好些了吗？”

伍晴点头。

随后友玉严肃地说：“你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情况吗？”

伍晴听完，眼神便暗淡下去，意味着他知道，但他不愿意提，连带着他曾经在魔窟的经历。

友玉明白了，现在也不是机会，与其挖掘过往，不如先把当前的日子过好：“那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，尤其不要让瑶界其他地方的神仙知道！”

友玉话锋一转，又说：“但你也不可以向我隐瞒。当初在画舫的时候，你知道你的举止有多吓人吗？你既然知道是酒的问题，为何还要喝？”

伍晴盯着友玉，想要看出什么：“我……想知道是什么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酒。它可以影响我，我闻不出来是什么，我想尝尝应该可以。”

“你能尝出酒里掺了什么药？”

伍晴摇摇头：“我能知道它有什么作用。”

友玉气得用食指往伍晴头上狠狠一戳：“你这不废话吗！无论来个谁喝了，有什么作用身体自然会表现出来！你以为你尝百草呢！”

伍晴想了想，反驳道：“玉应该尝不出来。”

友玉一听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愤怒得掐起对方的脸蛋：“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认可你的做法！而且，我的经脉被修好了，只是无法练武罢了，做一个灵气罐子还是可以的！”

伍晴面无表情地被掐着，也不反抗。

友玉心想：弟弟是不是恢复地太快了？现在竟然连哥哥都敢反驳了！

友玉窝火：“你还有什么想反驳的？”

伍晴歪着脑袋，有些呆萌：“……无法练武？”

“咋了？”

“之前还拉着我比剑。”

他还真敢反驳！

友玉气炸了，用力捶打着伍晴：“我之前还是练过一二的！”

友玉的捶打看似凶猛，实则软弱无力。从禁闭室就能看出，鸿蒙宫对他很是宠爱，说他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。

伍晴想到了何时的话：“我与他大战三百回合……”这么想的话，友玉说不定还真是练过一二的。于是便说道：“嗯，何时打不过玉。”

“什么？你想到哪里去了？等等，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？”

“何时说的。”

何时什么时候说的？友玉现在要跟伍晴问清楚：“你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？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知道还是记得？”

“知道。”

“谁跟你说的？”

“何时。”

友玉心头咯噔一跳。

何时此人属于魔族，他跟弟弟说这些是想干什么？

“他说什么了？”

“他说与你大战三百回合。”

“……还有呢？”

伍晴不知道友玉究竟想提问什么，便将何时对战斗的描述重复了一遍。

听了伍晴说的话，友玉觉得入梦来说的对，何时就是一傻子。

友玉重新正经起来，对伍晴说：“我要纠正一下，我的武艺没有那么高超，面对何时这个蛮子，我是用爆破珠将人家吓跑的，我并没有与他一比一的能力。入梦来到是可以。”

伍晴听到入梦来这个名字，脑海里闪过那夜抱他回来的怪物，下意识将其与入梦来对上。

“然后就是，”友玉接着说，“何时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？”

“几日前。”

“他竟敢跑来鸿蒙宫？”

“不是，我去人间了。”

“你一个人？！”

“是。”

友玉震惊地看着伍晴：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伍晴见友玉半天也没说出什么，便提了个问题：“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碧海楼？”

“我什么时候让你去碧海楼了？”友玉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不是你吗？”

“什么是我？！谁跟你说的？”

“陆二公子。”